齋心酒樓。

摩智大師和徒兒們是看到這個名字才住進來的,花了大價錢。

結果齋心並不齋,河對面就是醉春樓,這就是價格貴的原因。

醉春樓作為京城第一青 樓,隨著京城經濟的快速發展,日日爆火,需要預約才能有位子。

秦香玉嫁給李恪後,已經退居幕後。

但這麼好的生意她也不想放棄,還准備修建第二座青

樓。

李顯並不反對青 樓發展,但必須要合乎大唐律。

“客官,今日客滿,明日再來玩。”

“客官,你不要心急嘛,沒有預約,除非是科舉士子,否則是不能插隊的。”

這鶯歌燕語,聲聲不息,別說徒兒們了,就連摩智大師都被吵得難受。

“師父,這樣下去咱們晚上沒法睡覺啊。”

摩智大師讓店小二送來一些棉花球,遞給十名徒兒。

“佛心堅定,豈懼引 誘。”

“師父,你說大唐這樣亂搞,為何還一派盛世繁華景像。”

“青 樓,本就是繁華的像征,是人性罪惡的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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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們吃素念經,一心向佛,他們天天吃肉睡女人,一心向色,最終我們的結果會有不同嗎?”

摩智大師睜開眼,看著眼前最具慧根的徒兒。

“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們選擇向佛,他們選擇墮落,也許他們會疾病纏身,也許會長命百歲,我們其實也差不多。”

“那我們修佛還有什麼意義?”

“修佛是犧牲自己,拯救世人,你若不願意,就不適合此道。”

徒弟們沉默了。

南詔國尚佛,進了南理寺很舒服,不用種田,不用干活,每日都有兩餐管飽的飯菜。

南詔國也沒什麼娛樂場所,生活枯燥平淡。

但自從過了長江後,形勢便完全不同了。

越來越富饒,玩的花樣越來越多。

對面悅耳的琵琶聲,咯咯的少女笑聲,讓正值青春期的徒兒們再也沒心思念經,摩智大師只能自己敲木魚。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十名徒兒睡在地板上翻來覆去,摩智大師也一晚沒睡好。

第二天卯時他就得起床,換上袈裟上朝面見大唐皇帝。

摩智大師坐著禮部派遣的馬車,到達正午門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上朝的官員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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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只有禮部侍郎接待,其他官員有說有笑,根本沒人鳥他。

這讓摩智大師失落之中又有些不解。

身毒帝國他也去過的,那些大臣個個精神高度緊繃,遠遠沒有這麼松垮。

這不像是帝國景像啊。

但想到李恪李小傑這些武將作戰時的紀律與勇猛,他又覺得自己可能沒理解大唐的文化。

“敢問張侍郎,大唐帝國的寺廟多不多?”

“不多,但很多地方有,比如進城就有白馬寺,皇帝對這些不干預,只要符合大唐律即可。”

“大唐律對這些寺廟有何要求?”

“不得蠱惑人心,不得宣傳迷信,不得亂施藥,不得凌駕於國家之上,不管你佛教的發源地在哪,來了大唐便是大唐的規矩。”

“那大唐子民的信仰是什麼?”

“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