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得晚點了。
“這個二手車都得二十多萬，好貴啊。”
陳湘芸笑笑，“我不買這種，就隨便看看。”
“湘芸姐，我老公說對汽車很有研究，到時候你買車，我讓我老公幫你驗驗貨，保管你不會吃虧。”前面的同事說。
“我哥也是做汽修的，也懂行。”
陳湘芸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大家一起努力，一起工作，一起慶祝。
她終於不是被困的霍太太，沒有思想，沒有自由的木偶了。
剛到餐廳門口，霍景天就來了信息。
「妞妞盼著你過來，下班了嗎？」
「阿姨做了三個人的晚餐。」
陳湘芸，「今天公司聚餐，得晚點，我和妞妞說過的。」
霍景天看了眼對面正在努力干飯的妞妞：......
小心思差點被戳破。
「行，你玩得開心。」
妞妞見霍景天一直拿手機發信息，問了句，“是媽媽嗎？”
“嗯。”
“媽媽今天拿了獎金，一會兒她會給我帶禮物哦。”妞妞興致勃勃。
小孩子需要期待感。
她這麼乖，也是因為陳湘芸答應了，不管多晚都會來看她，給她帶禮物。
霍景天卻在想，什麼聚會，男的女的。
他想起公司的聚會，男男女女湊在一塊兒，喝了酒就開始各種胡鬧，每年都會出現幾對因為在年會上胡來的情侶，有老婆了就偷偷摸摸，沒老婆的就湊在一塊兒玩。
圈子很亂，他是知道的。
霍景天越想越焦躁，晚飯一口沒吃。
妞妞倒是吃得很飽，“爸爸，今天的菜不合你的口味嗎？”
“沒，爸爸不餓。”
“鐵打的身體啊，不餓。”
霍景天：......
“妞妞，你想跟爸爸出去逛一逛嗎？”
“好啊......”剛答應下來，妞妞又想起，“一會兒媽媽要來看我，萬一我不在家怎麼辦？”
她今天在幼兒園沒午睡，已經有點困了，就怕一上車就睡著。
“爸爸會跟媽媽說的，放心。”
“好哦，我要去超市！”
“嗯。”
霍景天讓阿姨去拿厚外套，外面下雪了，帶孩子出去走走也好。
妞妞一上車就興奮得很，小腦袋貼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飄落的雪花，嘴裡嘰嘰喳喳個不停。
“爸爸你看！雪下得好大呀！我們去超市買草莓好不好？媽媽最愛吃草莓了。”
霍景天握著方向盤，目光卻時不時飄向手機，心裡的焦躁像雪一樣越積越厚。
他敷衍地“嗯”了一聲，腦子裡卻全是亂七八糟的猜測。
陳湘芸聚餐的同事裡有多少男人？會不會有人勸她喝酒？會不會像他公司年會上那樣，有人借著酒勁說些曖昧的話？
“爸爸，你怎麼不說話呀？”妞妞察覺到他的走神，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霍景天回神，趕緊擠出一個笑容，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沒有，爸爸在想一會兒給妞妞買什麼口味的草莓。”
他刻意轉移話題，怕自己的焦慮影響到女兒，可指尖卻還是忍不住在手機屏幕上滑動，想給陳湘芸發信息，又怕顯得太干涉她的生活，只能硬生生忍住。
到了超市，霍景天依然心不在焉，妞妞的興致非常好，坐在推車裡拿著個，拿那個，嘴裡嘰裡咕嚕的。
“媽媽愛吃這個，妞妞愛吃這個......爸爸就吃這個吧......”
一晃，一個小時過去了，如果是正常的聚餐差不多也結束了吧。
霍景天找了個理由試探，「我和妞妞出來了，下了雪，她想出來看看。」
陳湘芸和同事們正在興頭上，每個人都喝了酒，但都是低度數的，氣氛熱烈。
她沒有第一時間回，是同事提醒她有消息才看到。
「你們在哪兒？」陳湘芸主動問。
霍景天報了地址，「你在哪兒，要不我和妞妞過去接你？」
這地址就在陳湘芸吃飯的地方不遠，也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