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車鋪老板不耐煩:“我幫你們打電話問問他,看他是不是有你們這兩個朋友,然後問他要不要把手機號給你們?”

修車鋪老板拿起手機,翻出前修車鋪老板的電話撥打過去,結果,手機裡傳來的是不存在的提示音。

“MB,手機號成空號了。”

修車鋪老板罵罵咧咧:“該不會是怕我找他要那兩千多的供貨款吧?這人真不地道啊,難怪這個鋪子他經營不下去呢?肯定是借高利貸了,被人追債把手機號注銷了......”

前修車鋪老板的手機號注銷了,而旁邊是理發店,另外一邊是網吧,程才他們去問,都表示不知道。

“晚上十點左右,我們理發店關門了,不知道修車鋪的事情。”理發店老板說。

網吧老板:“晚上十點,我們網吧生意正好著呢,我都不走出網吧去,哪裡知道門外的事情?”

“網吧裡走出去的人?網吧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我咋知道誰走出去了?”

“網吧有沒有監控?網吧當然有監控了,但網吧的監控只是照整個網吧內部的,門口我們沒裝監控,因為這條街村委有裝監控,我們就懶得在門口安裝了。”

馮才請網吧老板把8月初的監控調出來看一下,網吧老板不樂意,說白天他雖然沒多少事,但網吧依然有人在打游戲,他還要查看整個網吧的情況。

“現在行情不好,很多人打手游,大家家裡也都有電腦,我們網吧生意越來越差,你看我都請不起工人了?”

馮才即刻掏出手機對著網吧的收款碼掃了五百塊錢給網吧老板,老板二話沒說就把8月2號晚上十點左右的監控調出來了。

晚上九點半到十點半,網吧一共有十個人走了出去,但只有五個人走出去後又回來了,另外五個人走了後就再沒回來?

只有走出去的這十個人,誰跟修車鋪的老板聊天了,那他就不知道了,因為他門口沒有監控,但是——“這條路裝有監控啊,不過這城中村裡監控時不時就罷工,你們去村委大樓問一下,看8月2號晚上,這條街的監控是不是正常工作的?”

網吧老板拿了他們的錢,還是非常負責的,告訴他們,這天晚上走出去的十個人他現在都保存下來,如果再看到有人來,一定通知他們,還讓他們留下了聯系方式。

程才和馮才對網吧老板表示了感謝,又去村委大樓找到村主任,說明來意,村委大樓的負責人讓監控室查詢8月份的監控,結果被告知,8月15號之前的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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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8月中旬監控進行了一次升級,而升級後之前的就都刪了,反正也沒發生啥事兒,城中村一向很安全......”

發生凶殺案的出城中村,村委居然說很安全,程才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修車鋪這邊沒有查到實質性的東西,網吧老板也不知道啥時候能看到當晚走出去的那十個人,於是程才和程越決定去娃娃館那邊查看。

程越說,他去娃娃館是采取的現金支付模式,而這個現金支付呢,也不是他親自把錢交給誰,而是他在門口把現金掏出來,投進門口掛著的一個儲物罐裡。

按照程才說的地方,他們來到了市區的一個城中村,找到了程才說的那棟樓,然後上到樓上,敲開門,卻發現裡面住著一家人。

“什麼娃娃館?你們搞錯了吧?我們是正常住家的。”

“莫名其妙,神經病,變-態狂。”

程才和馮律師被人罵得狗血淋頭,沒辦法,只能下樓來,然後去前面彩票站打問,這城中村裡是不是有娃娃館?

彩票站是個收集信息的地方,老板笑著遞給他們幾張卡片:“城中村不止一家娃娃館,不過都開得很隱蔽,門口不會掛招牌的,但你說敲開門是住家的,那不可能,一般都裝修得很曖昧,然後裡面擺放著娃娃的。”

“新型產物嘛,年輕人喜歡玩刺激不是?”

老板笑得極其曖昧:“上面有電話,你們自己打電話問吧?”

程才有些無奈,只能拿起手機打上面的電話,結果有兩家的電話打不通,只有其中一家接通了,但人家的店不在這城中村,而是在另外一個酒店式公寓裡。

“這種店,一般都是開幾個月的。”

彩票店的老板對程才他們說:“有些一兩個月就關門大吉了,而且上半年是旺季,十月份之後就是淡季了,不過現在大部分店還在支撐吧,等十一月,很多店就要關門了。”

老板說這些店的名片都是撒在馬路上的,一般想去的人會撿起來收藏好,有需要時再打電話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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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這個城中村裡肯定也有這樣的店,至於在哪一棟那一層樓他就不清楚了。

聽程才說朋友介紹的那個店,他們去卻不是,老板就說:“你朋友可能是記錯巷子或者記錯樓層了,晚上城中村光線不好,黑燈瞎火的,而且娃娃館的接待員有時候會到村口接人,他們在前面帶路,一般人不太會注意,只管跟著引路的人走。”

程才和馮律師挺彩票店的老板這樣說,也想著那應該是程越自己急錯了,可現在他們一下子也沒辦法再見到程越?

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城中村的娃娃館都找出來,一家一家的去打問8月2號晚上11點多,有沒有接待程越這麼個客戶?

彩票店老板說這個城中村應該有幾家這樣的娃娃館,可究竟幾家他也不清楚,所以要查找起來並不容易?

最主要的是,要怎麼查?從哪裡開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