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我......並非慈悲，而是把我當作了他圈養的豬玀！只等我的殺戮本源成長到足夠‘完善’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宰了我，奪走那份本源！”

講到此處，白蒼天似乎想到了什麼，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陸塵的眉頭緊緊鎖起。

殺戮本源的主人肯定不是煉獄之主，那就是麒麟或者最神秘的戮了。

但是......

“如此強大的妖神，他所掌握的殺戮本源，竟然是不完整的？”陸塵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疑。

“很不可思議，對嗎？”白蒼天看著陸塵的表情，再次自嘲地笑了笑，“你應該明白，除非像你一樣，走出自己的踏天橋，創造獨一無二的本源。否則，無論是妖神還是踏天境強者，都是在參悟這片天地間固有的本源之力。”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在虛空中虛點了一下：“而這天地間的每一種本源......都只有五份！”

“唯有集齊五份，才能真正領悟掌控該本源的全部奧秘。”

白蒼天看向陸塵，眼中帶著洞悉世事的滄桑：“你或許會想，那些高高在上的妖神，看中了哪種本源，只需將擁有同本源的人找出來殺掉，強行奪取便是？”

“呵......若真如此簡單，當年黑暗大陸的那些妖神，早就跟著人神們一起，在諸神之戰中死絕了。”

陸塵微微一怔，旋即恍然。

是了。

如果本源可以如此輕易地掠奪、湊齊，那這世間最終只會剩下那三位無敵的妖神，再無他人立足之地。

但現實顯然並非如此。

“其中具體的規則和限制，我也無從得知。”白蒼天搖了搖頭，語氣沉重，“總而言之，即便是強大如三大妖神，想要集齊一種本源的五份碎片，也必然是困難重重，甚至......可能存在著我們無法想像的巨大阻礙。”

他停頓了一下，渾濁的目光投向遠方的天際，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驚世駭俗的猜測。

“有時候，我甚至會忍不住懷疑某些最強大的本源，或許根本就沒有五份！而是......只有四份！”

白蒼天這番推理，完全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可陸塵卻莫名的，覺得這有幾分道理。

也許‘祂’在賜下本源時，把很多強大的本源都‘留’了一份。

但，被留下的那一份，又能夠被踏天九重的修士感受到，所以才有了白蒼天‘被圈養’的經歷。

聽起來有些亂。

但卻又合情合理，因為從始至終，踏天境修士的上限，就是比那些‘神’要更高。

否則當初祂也不會為了阻止更多的修士出現，創造了神了，用神來消滅皇朝修士的同時，還讓修士們覺得，成神是修煉的捷徑，讓人忽視修煉。

不過這些跟陸塵無關，他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無需跟他人競爭本源。

他每領悟一種，都是完整的，而不是五分之一。

不過能夠讓三大妖神之一的戮如此在乎，甚至是為了救白蒼天，不惜在邪神的領域中動手，這殺戮本源恐怕比他想的還要厲害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