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玄關廳,輾轉到了臥室。

景然躺在床上,抬眼看著頭頂的水晶燈,燈都是晃的。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男人終於起了身。

景然趴在床上,看著他在穿衣服。

“你......要走嗎?”

套上褲子起了身的江栩,轉過身,“你要我走?”

“我沒說。”

“那就不走。”他道,聽著她嗓音有點沙啞,眼周泛著紅暈。

江栩想起她哭的樣子,喉結不由滾動了下。

景然伸手抱住他的腰,“不走,去哪裡?”

“給你煮點東西吃。”

景然“哦”了聲,勾住了他的脖子,不大願意撒手。

她貪戀這樣的溫暖,好似是江家那種好氛圍的延續。

江栩見她如此,床尾的薄毯裹住她,兩個人一同出了臥室。

景然的確是餓,這種事上她沒啥經驗,也沒想到這事會這麼消耗。

她趴在餐桌上,看著江栩在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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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穿上衣,一條休閑褲掛在腰上,寬肩窄腰的,身體的肌理線條很是明顯,也很誘人。

他看著怪清瘦的,卻脫衣有肉,平日裡沒少鍛煉。

只不過,背上的疤。

上次她就看見了,也不知道怎麼弄的。

在他幾乎完美的背脊上,一條又一條,猙獰的趴著。

景然托腮看了一會兒,赤著腳走到他身後,貼著他的背,親在那疤痕上。

江栩渾身一僵,回過頭,看著景然。她

“一定很痛吧?”

江栩“嗯”了聲,手裡的雞蛋下了鍋。

“景然,回去坐著,別亂摸,也別亂撩。”

景然嘻嘻一笑,“亂摸,亂撩,怎樣?”

景然覺得他一下就正經起來了,不是剛剛床上那副有點瘋狂的樣子了。

怪紳士,還有點克己復禮。

她的手捏了捏他的胸肌,故意的。

江栩笑了下,“等下,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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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面出了鍋,端給她。

景然吃著暖呼呼的面,明明就是普通的面條啊,可是有人做的就是很美味。

江栩的廚藝跟秦阿姨一樣,真的好吃呢。

她吃的沒啥形像,江栩就坐在她的身邊。

“你要不要吃一口。”

“我不吃。”江栩說,視線灼灼的望著她。

景然低頭干飯,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

“飽了?”

“嗯。”

然後,她就被抱到了桌子上。

她身上就這件毯子,可是好解了,她抿了抿唇,“你,你......”

“我什麼,喂飽你,就是為了下半場......”

“下半場?!”景然驚呆了,“江栩,你可真行!”

江栩就當誇他了,沒多會兒,她家的餐桌很有節奏的在響。

景然覺得自己暈了過去之後,再醒過來,江栩還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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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要完了。

等著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她渾身疼,抬眼就看到了江栩坐在她平日裡辦公的沙發上,手邊放著電腦,在辦公。

看看,床下,多紳士的一個男人,床上就多禽獸。

景然翻了個身,不想看見他。

她昨天晚上都求他了。

他充耳不聞。

聽到她的動靜,男人滑動電腦的手指一頓,看了過去。

“餓嗎?”

景然不說話。

江栩打了幾行字,又不緊不慢的說,“有小餛飩,蝦仁三鮮的。”

景然一下坐了起來,“哪裡來的,你包的?”

“嗯。”

“這還差不多。”景然小聲嘟囔著,套上睡衣。

腰還是酸的,腿也有點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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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栩闔上電腦,起了身,去煮飯。

景然洗漱完,看了看時間,景然已經十點鐘了。

她從來、從來都沒有起過這麼晚。

可走出房間,滿屋的煙火氣與餛飩香,她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在餐廳等了。

江栩回過頭,看著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衣睡褲,上面有一條白色的兔子,有兩顆扣子沒扣,還能看到她雪白皮膚上的痕跡,有點重。

“後悔,還來得及。”江栩說。

景然知道他的意思,是說撩撥他。

這個年紀了,剛開了葷,難免的沒輕沒重。

“為什麼要後悔?我這還上頭呢。”

江栩笑了,“一碗餛飩就上頭了?”

景然也覺得自己挺沒出息,要死要活的一晚上,早上一碗餛飩就沒脾氣了。

可偏偏,他說的又是事實。

沒這麼兩天,她就被他琢磨的透透的,心裡有點不服氣。

“你昨天......為何沒走?”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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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是希望他第一次的時候,不走的。

那個時候,她是真的不想他走,雖是放縱,可是她是希望有人陪的。

江栩端上了早飯,景然還是沒忍住,“那天,為什麼要走,你明明看出來,我不想讓你走。”

“不走,你受得了嗎,剛開葷的男人,沒節制。”

景然沒想到他這麼直接的,吃飯的燙到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