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鮮血噴灑在地上,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人影從那團濃墨中跌了出來。
那人的反應很快,一出現便朝著蘇月蘞相反的方向跑去。
但一轉頭,就被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季承風就這麼掐著人走到蘇月蘞身邊,緊張地打量蘇月蘞:“怎麼樣?有受傷嗎?”
“放心,沒事。”蘇月蘞搖了搖頭,掀開了黑袍人的兜帽。
帽子下露出了一張中年男人的臉,只是男人的皮膚極白,是那種不健康的白,就連瞳孔都是灰白色的。
看著男人蠕動嘴巴,蘇月蘞眼疾手快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想死?那可不行。”
“哢嚓!”
聲音令人牙酸響起,男人的下巴被卸掉了。
藏在後牙槽的毒藥還沒來得及咬破,可惡!
男人灰白的瞳孔裡透著憤怒,掙扎著就要起身。
這回季承風的速度更快,將男人的四肢都給卸了:“山庫神戶的倭者,比上次在Rb公國參加洲際聯賽時遇到的倭者實力更強。”
男人的四肢被卸,痛得他直流冷汗,但他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來。
蘇月蘞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臉色突然一變:“糟了,他是為了拖延我們的時間,他們真正的目標很可能是周老和寧朝的文物!”
半個月前,華夏考古特別行動處發布了一則重大考古公告,由周瑾言教授領銜的考古團隊發掘確認了寧玄宗的陵墓遺址。
這一發現為長期存在的“華夏寧朝歷史真實性”學術爭議畫上了句號,在史學界引發了強烈反響。
此消息一出,Rb公國和山庫神戶那邊自然也就知曉了當初地下基地失竊事件是誰干的。
可即便知道又能怎樣?
Rb公國即使再不甘心也沒有立場說話,他們只能咽下這口氣。
這大半個月以來,已經有不少寧朝的文物現世,Rb方都保持沉默,沒有動作。
直到此刻,蘇月蘞才知道,山庫神戶並非選擇退讓,而是在暗中醞釀著陰謀。
國家文物研究院寧朝歷史研究所。
蘇月蘞和季承風趕到的時候,整個研究所已經被京城護衛隊的人圍起來了,帶隊的是老熟人聶彌知。
研究所的玻璃碎了一地,幾個年輕研究員紅著眼,哭聲壓抑而隱忍。
看到蘇月蘞和季承風過來,聶彌知立馬迎了上去,長話短說:“數十個高階倭者潛入研究所,周教授為了保護寧朝文物,受了致命傷,生命垂危,我們隊裡的古醫正在給他診治。”
蘇月蘞呼吸一頓,快步走進裡間。
小隔間裡,周瑾言靜靜地躺在床榻上,面如金紙,嘴唇烏黑,唇邊還殘留著暗紅的血痕。
他的十指泛著不祥的青紫色,露出的皮膚上布滿縱橫交錯的傷痕,有些傷口還滲著血絲。
然而最觸目驚心的,是他胸前那道貫穿性的傷口——衣衫早已碎裂不堪,露出一個猙獰的血洞,甚至能隱約看見胸腔內微弱跳動的心髒。
他的呼吸幾乎停滯,也就蘇月蘞六識敏銳,才能覺察到那似有若無的一絲氣息。
除了周瑾言,旁邊還有兩個重傷昏迷的古武者,身上也滿是傷痕。
整個研究所裡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地上到處都是鮮血,可見當時的打鬥有多慘烈。
中年古醫檢查完周瑾言的傷口,起身退了出來。